爱说话小祺祺:报告队长,屋主叫沈云南,我们联络沈云南,沈家几年前举家去了美国,房屋一直空着,王家鸿是私闯的!
三十年未开过花的男人:我家是老社区翻新,少说有三十多年,屋主应当换过几个,去查历任屋主名单。
爱说话小祺祺:收到!
临时保镖小宾子:报告队长,我和大嫂已抵达医院了……
“阿岩啊,怎么了?那群小子碰上难题了?”
“嫌疑人住的房子不是他自己的,且表示自己只是替人做事,不知道监视的屋子住的是警察,目前正循线查屋主,应当很快能有结果。”
“那就好,这案子不大,但局长挺重视的,好好查,我倒要看看是那个人吃了熊心豹胆敢监视警眷住家!”
“明白。”
“阿姨出国玩,宋队今晚自己待医院会不会不方便?我今晚没什么事,可以留到有人来换班……”
“不用了,你们要是没事也快回去吧,这几天有得忙。”
叩叩。
顾轻浅敲了两声,便拉开了门,似乎没想到里头聚了许多人,不禁一愣。
病房里很热闹,老队长薛海坐在病床边,身后站了两个女人,一个是向来对她没好脸色的王予娜,另一个是生面孔。
薛海见过她几次,却是第一次看她穿休闲装,瞧了她一眼,又看像宋军岩,笑说:“现在看起来像父女。”
没有女人不爱被说年轻,顾轻浅也不例外,弯着唇角入了病房,绕道另一侧,将桌上的花束往里推了推,便放下手上的面食。
郝宾提着一袋行李跟在后头,一见了人,立即行礼,“宋队、薛队!”
“小宾子混得不错啊……”
薛海退休没几日,见到熟人自是笑意吟吟,沧桑眼眸扫了一眼,问:“现在是顾小姐的随身保镖?”
来之前他已听说过现下队里的情形,王予娜对宋军岩的心思谁都看得明白,可,队上的人在后头嚼舌根,实在不是好现象。
“宋队担心嫌犯去找顾小姐,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。”
郝宾耿直,实话实说,并不觉得宋军岩的决策有什么问题。
“薛老。”宋军岩适时插话,“我明白你的顾虑,可对方都监视起了警方住家,已经视同危险分子了。”
论轻重,队里眷属安危为第一优先,上头迟早会派人守在宋宅附近,这般想着,薛海并没了异议,让他小心为上。
王予娜见状,咬了咬牙,嗤声道:“背后主谋还未落网,顾小姐不顾自己安危,也得替我们警务人员着想啊!”
顾轻浅在一旁替宋军岩布餐,猛然听人指责自己,一双柳眉不禁拧起。
她张口要反驳,鼻子忽地一痒,打了喷嚏。
尴尬地红了脸颊,她捏了捏鼻头,“抱歉,我对花粉过敏。”
心里生了只小恶魔,鼓励她耍性子。
宋军岩看了一眼,没戳破她谎言,“送去给柜台护士吧。”
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会使坏了?
顾轻浅心里窃喜,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碗内的卤蛋夹进男人碗中。
赏你的,狗男人。
王予娜一肚子的气打在豆腐上,心里憋屈不说,还被心仪对象落了面子,气得红了眼眶,甩门离开了。
薛海此行目的已达成,不再多打扰,起身也跟着离去。
宋军岩让郝宾送人离开,放他下班,1半晌后,病房里便只剩他和小女人了。
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会使坏了?
她像个没事的人一样,专注着眼前的馄饨面。
小手舀了一个肉丸放进嘴里,唇瓣沾上汤汁变得油亮鲜嫩,两排贝齿嚼着肉丸,咬得满嘴肉香,幸福表情溢上了脸。
他突然不想吃面了,想咬那两片红润唇瓣。
许是目光太过炙热,小女人抬眼与他对视,眼里满是疑惑。
宋军岩轻咳了声,若无其事地吃面,边道:“我不知道你对花粉过敏。”
能和他老妈一起插花,把家里一到三楼全荼毒一遍的人对花粉过敏?
说笑吧。
顾轻浅努嘴,“江姐说,你小时候常惹事,把自己弄进了医院。”
宋军岩一愣,明白小女人想揭过这一页,顺着她话说下去,“她说过,我被打的时候自己在旁边鼓掌、递藤条吗?”
顾轻浅抿着唇,压抑着笑。
男人又不知想起了什么,撇嘴道:“我第一次出任务受伤住院,她跑去医院门口放鞭炮。”
她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。
“你有个好妈妈。”
“是吗?她倒是疼你……”
“江姐说她以前想生个女儿,谁知道生了只皮猴子。”
“这话是学我奶奶的,每次回老家,那婆媳俩最大的兴趣就是损我跟我爸,我爸走了,变成我跟我爷爷了。”
“你们家挺好的……”